第25章 撥雲見日（七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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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撥雲見日（七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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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克勞德，一起去喝一杯放松嗎？”
“別人要去訓練，哪像我們這些懶人……”
“那可不，克勞德可是‘一等’戰士啊！”
……
身後爆發出一陣哄笑聲，金發少年身姿挺拔，目不斜視地向訓練室方向走去。高聳的外墻由無數玻璃窗組成，過濾大部分陽光後進入神羅大廈內部，拉長克勞德踽踽獨行的影子，也照亮他面無表情的雪白臉龐。
那張稚嫩精致的臉上有著和年齡不符的冷厲沈著。
毫不在意後面同為三等神羅戰士的嘲笑，克勞德清楚自己的天賦和實力不會止步於此，勤於訓練，他會成為神羅最頂尖的戰士。
而在這個世界上，只有擁有實力的人才能活下去。
“克勞德·斯特萊夫？”
訓練室升降門前，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手中的文件板：“有一個長期的任務要派給你，今天開始執行，我們已經和你的長官交接過。因為任務目標特殊，有許多需要你註意的地方。”
克勞德視線淡淡地掃過他的胸口，[科學研究部門副部長：威爾·福克斯]。
神羅裏最臭名昭著的部門，克勞德接過文件，快速掃了幾眼，微微皺眉道：“比起保護某個人，我更擅長殺人。”
威爾微笑：“抱歉，這是強制任務，現在跟我來，任務從現在就開始。”
克勞德不置可否，跟在研究員身後，腳下的靴子在神羅光滑的地面上敲擊出規律的聲音，回蕩在這個冷冰冰有極為寬敞的走廊中。
“實驗體，抱歉，口誤……”威爾笑了笑，“目標的詳細資料在文件裏都有，但是我必須強調的一點是，絕對不可以對她產生感情。”
克勞德從資料中擡眼。
威爾繼續道：“我們部門一位前同事，因為很喜歡她，所以想幫助她逃跑……想知道解結局嗎？”
克勞德冷冷道：“不想。”
“你可真沒意思。”威爾聳肩，“總之，她是神羅寶貴的財產，只要不涉及逃跑的事情，一般還是可以滿足她……好了，到了。”
深色拋光的鋼鐵大門在瞳孔認證後緩慢打開，明亮的慘白光線從寬闊的室內湧出，將一切都照得一覽無餘。
房間內裝飾采用了神羅單一的會客室模板，空曠的中心放置著豪華沙發和矮幾，機織的菱格灰色地毯方正規矩，整個地方豪華整潔到不近人情。
沙發上沒人，威爾看上去卻並不著急，站在原地微笑道：“可能又藏起來了，你去找找她吧。”
他說完看了看手表，又指了指房間內的監控：“我先出去了，有事隨時聯系。”
身後大門合攏發出齒輪轉動的輕微聲響，整個房間陷入了安靜。
這裏能藏人的地方只有一個，克勞德繞過矮幾向沙發背後看，他很快停下了腳步。
赤腳蹲在地毯上的少女像一捧新雪，白色實驗服偏大，蓋在她雪白的腳背上，全身只有頭發是不常見的粉色。
她正伸出一只纖細的手臂試圖輕輕觸摸什麽，另一只手臂攬住膝蓋，纖長的睫毛遮住眼睛。
克勞德頓了頓：“桃樂絲·蓋恩斯巴勒？”
“嗯？”
少女轉過頭，微微仰頭看清了來人，那雙被遮住的眼睛點亮，琉璃般的剔透澄澈，卻又明亮得像有星星在其中搖曳。
桃樂絲笑起來：“你好，克勞德，要看看七星瓢蟲嗎？”
在那一瞬間，克勞德突然感到了輕微的眩暈，他很快穩住了心神，並試圖找到原由。
這是她的能力嗎？使人頭暈或使人產生好感。
而他在未來的五年都沒有找到答案。
……
利劍般的紫色閃電劃破深藍夜空，隆隆的巨大雷聲隨之而來，夏季暴雨嘩啦啦地降臨人間。
克勞德從夢中驚醒，沈默著坐起身，曲著一條腿靠著墻壁向窗外看。
他向墻上的掛鐘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，發現自己只睡著了一個小時。
鐵制的屋頂被瓢潑大雨打得劈裏啪啦作響，熠熠的閃電時不時照亮克勞德的臉龐，他心不在焉到了極點。
他在想桃樂絲，想夢裏和她的第一次見面，想過去五年和她相關的點滴。
應該立即停止這種無意義的行為，但克勞德卻無法停止，他甚至放任了自己陷入回憶中。
“克勞德，你從哪裏來啊？”
“克勞德，你喜歡什麽顏色？有什麽愛好？喜歡聽音樂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……
“克勞德，你有看過LOVE STAGE嗎？聽說這個舞臺劇現在很火呢？”
“克勞德，二餐廳的焦糖瑪奇朵太甜了吧！”
“克勞德，這次出任務可以帶我去看看嗎？”
“不行。”
“克勞德克勞德，你多說幾句啊……”
……
“克勞德，聽天氣預報說晚上有驟雨，出任務記得帶雨衣呀。”
“嗯。”
“克勞德，你知道今年夏天可能有流星嗎？可以……一起看嗎？”
“不出任務的話，可以。”
“啊——最喜歡克勞德了！”
“……別說這種話。”
“沒辦法嘛，誰叫克勞德這麽好呢。”
……
她原來不是開玩笑。
唔！
克勞德皺著眉捂住了胸口，心臟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鈍痛。
戰鬥的後遺癥嗎？
克勞德強迫自己躺下去，閉上眼睛試圖將桃樂絲暫時從腦袋裏拔出。
——睡不著。
從兩天前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開始，克勞德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被無數細細地線掉著，身體和思緒都不再受他控制。
他很難入睡，一閉上眼，都能看到桃樂絲在笑，生動輕盈，讓他聯想到逃離神羅時，靠在窗口看見的那些被初夏的風輕輕吹動的粉色花朵們。
他甚至每每想起桃樂絲說的那幾句話，當時垂著眼微笑的神情，身體不知道哪裏就會泛起奇怪的痛感。那種感覺與受傷的劇烈疼痛相比微不足道，但卻綿密長久，讓他很難分出精力思考其他事情。
克勞德輕輕嘆氣，在黑暗中摸到了枕邊那朵幹癟的薔薇花，舉起手臂細看，他出色的夜視力讓這朵花的輪廓，花瓣的褶皺，中心的褐黃色花蕊都纖毫必現。
他看了許久，試探著放在鼻尖下嗅。
不是花的味道，是桃樂絲的味道，很淡卻餘韻悠長。
克勞德很難形容這種味道，它像是從數個場景交織醞釀而出，有一點春天的太陽，有一點潮濕模糊的雨聲，有一點黃昏時的寧靜，也有一點火焰燃燒的熱烈。
這種味道讓他熟悉又安心，不知道什麽時候，克勞德陷入了夢中。
他夢到了他們第一次出任務，她蜷縮著身體在火堆邊睡著了。
克勞德坐在她對面，透過火光久久地看著她睡覺，跳動的火光在她臉上搖曳，像月光下樹叢晃動的光影。
他突然感覺到了奇異的平靜，又萌生出一種奇怪的想要觸摸她臉頰的欲.望。
長期以來缺乏美醜認知的克勞德突然明白，桃樂絲很漂亮。
他又夢到了深不可測的螺旋隧道，無數單調的反光板點亮前路，而前路漫漫，恍惚寂靜又沒有盡頭。
是那個從神羅逃離的夜晚，他載著桃樂絲騎車載隧道中飛馳。
速度很快，迎面而來的風像無形湧來的河流，吹散他的頭發，也吹涼他的身體。
但他的後背有一小塊很暖和，桃樂絲摟著他，溫熱的臉頰貼在他的後背，呼出的熱氣輕輕撲打在他的後頸，將他燙出一個洞。
克勞德知道自己沒有回頭，但他卻篤定地知道桃樂絲臉上的神情，全心全意的信賴。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，這讓他產生了和當時相差無幾的想法。
在這條漫長的逃亡之路上，有幾個瞬間他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，但這種想法與克勞德的邏輯相悖，他困惑又仿徨，很快摒棄了這種想法。
桃樂絲在唱歌，她的歌聲異常美妙，但克勞德卻只聽清楚了一句。
她唱：“Nothing good starts in a getaway car.”
不，不對！
克勞德深吸氣，再睜眼時卻發現自己身處圍墻商業街，四周的傳來嘈雜的交談聲和音樂聲。
“克勞德？”
“嗯？”
他循聲看去，桃樂絲握著透明的奶茶正仰著頭笑瞇瞇地註視他：“別擔心了，我可是魔法師哦。”
是為了獲得選拔名額，他們決定參加地下競技賽的時候，克勞德立即記起來了這個場景。
他像一個住在這個身體裏的旁觀者，聽到“自己”說：“別逞強，我不想你受傷。”
視線移轉，說這句話時“自己”偏過頭去，克勞德只能看到步行街一側的商戶，窗戶透出光亮，門前掛著紅色燈籠，散發出不太明亮的暖色光線。
然後桃樂絲牽住了他的手。
“自己”轉頭去看她，她正微笑著，暧昧的光線通過杯子裏的冰塊折射出破碎的光斑，將她的臉模糊地照亮，那雙金色眼睛熠熠生輝，無聲又勝過千言萬語。
她很快松開了手，神色浪漫繼續喝奶茶。
克勞德又再一次感受到了當時的心情，他的心臟像融化在夜色裏一般，安靜柔軟，久違地不為任何事所困擾。
桃樂絲。
桃樂絲。
桃樂絲。
“桃樂絲……你不高興嗎？”
目光中只能看到桃樂絲的發頂，她低著頭聲音平靜，卻不知道她的眼淚滴落在地面上溶成的小坑出賣了她。
她又擡起頭來，神色悲傷：“克勞德，我們不要做好朋友了，我們做朋友就夠了。”
“自己”的呼吸在那一瞬間屏住，再一次聽到，那些熟悉的詞句依舊像是從水底傳來的模糊回聲。
圍繞在他的耳邊，卻不往他耳朵裏去，只往他心裏鉆，鉆得克勞德心底破了一個大洞。
桃樂絲要離開了。
別讓她走，別讓事情變得更糟糕！
克勞德伸出手想要抓住桃樂絲，但向來在戰鬥上笨拙的她卻輕而易舉躲開了他的手，她彎起眼睛的模樣依舊好看。
“克勞德，再見啦。”
“謝謝你陪我走到現在，謝謝。”
……我可以繼續陪你走下去！
克勞德聽到他的羞惱又膽怯的內心，正因為桃樂絲的離去而發出從未有過的震耳欲聾的聲音，但無論他怎麽努力，“自己”卻只是始終站在原地。
沈默地目送桃樂絲的背倚，她像一束湮滅在光芒中的孤單影子，消失了。
……
克勞德醒了，墻上的掛鐘顯示這次他只睡著了半小時。
黑色的夜依舊下著瓢潑大雨，猛烈迅速的雨滴接連不斷地沖擊著屋頂，仿佛永遠也不會停下來。
克勞德疑惑地摸了摸胸口，那裏並沒有像他感覺的那樣揪成一團。
他擡手摸了摸耳釘，又放下去，思緒不受控制地計算，還有幾個小時到神羅的那個會議開始。
很奇怪，克勞德睜著眼出神地盯著天花板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和桃樂絲保持一定的距離了，但當下他卻迫切地想要見到桃樂絲，甚至有一種現在立刻沖到第五區找到她的沖動。
這種沖動激烈得他用盡全部的理智壓抑自己。
克勞德想，今天見面她還會沖我笑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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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勞德形容桃妹：她很好看。
桃妹形容克勞德：從頭到腳龍傲天濾鏡細細描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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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腳蹲在地毯上的少女像一捧新雪，白色實驗服偏大，蓋在她雪白的腳背上，全身只有頭發是不常見的粉色。
她正伸出一只纖細的手臂試圖輕輕觸摸什麽，另一只手臂攬住膝蓋，纖長的睫毛遮住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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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樂絲笑起來：“你好，克勞德，要看看七星瓢蟲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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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想桃樂絲，想夢裏和她的第一次見面，想過去五年和她相關的點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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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克勞德克勞德，你多說幾句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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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克勞德，聽天氣預報說晚上有驟雨，出任務記得帶雨衣呀。”
“嗯。”
“克勞德，你知道今年夏天可能有流星嗎？可以……一起看嗎？”
“不出任務的話，可以。”
“啊——最喜歡克勞德了！”
“……別說這種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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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鬥的後遺癥嗎？
克勞德強迫自己躺下去，閉上眼睛試圖將桃樂絲暫時從腦袋裏拔出。
——睡不著。
從兩天前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開始，克勞德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被無數細細地線掉著，身體和思緒都不再受他控制。
他很難入睡，一閉上眼，都能看到桃樂絲在笑，生動輕盈，讓他聯想到逃離神羅時，靠在窗口看見的那些被初夏的風輕輕吹動的粉色花朵們。
他甚至每每想起桃樂絲說的那幾句話，當時垂著眼微笑的神情，身體不知道哪裏就會泛起奇怪的痛感。那種感覺與受傷的劇烈疼痛相比微不足道，但卻綿密長久，讓他很難分出精力思考其他事情。
克勞德輕輕嘆氣，在黑暗中摸到了枕邊那朵幹癟的薔薇花，舉起手臂細看，他出色的夜視力讓這朵花的輪廓，花瓣的褶皺，中心的褐黃色花蕊都纖毫必現。
他看了許久，試探著放在鼻尖下嗅。
不是花的味道，是桃樂絲的味道，很淡卻餘韻悠長。
克勞德很難形容這種味道，它像是從數個場景交織醞釀而出，有一點春天的太陽，有一點潮濕模糊的雨聲，有一點黃昏時的寧靜，也有一點火焰燃燒的熱烈。
這種味道讓他熟悉又安心，不知道什麽時候，克勞德陷入了夢中。
他夢到了他們第一次出任務，她蜷縮著身體在火堆邊睡著了。
克勞德坐在她對面，透過火光久久地看著她睡覺，跳動的火光在她臉上搖曳，像月光下樹叢晃動的光影。
他突然感覺到了奇異的平靜，又萌生出一種奇怪的想要觸摸她臉頰的欲.望。
長期以來缺乏美醜認知的克勞德突然明白，桃樂絲很漂亮。
他又夢到了深不可測的螺旋隧道，無數單調的反光板點亮前路，而前路漫漫，恍惚寂靜又沒有盡頭。
是那個從神羅逃離的夜晚，他載著桃樂絲騎車載隧道中飛馳。
速度很快，迎面而來的風像無形湧來的河流，吹散他的頭發，也吹涼他的身體。
但他的後背有一小塊很暖和，桃樂絲摟著他，溫熱的臉頰貼在他的後背，呼出的熱氣輕輕撲打在他的後頸，將他燙出一個洞。
克勞德知道自己沒有回頭，但他卻篤定地知道桃樂絲臉上的神情，全心全意的信賴。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，這讓他產生了和當時相差無幾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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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勞德深吸氣，再睜眼時卻發現自己身處圍墻商業街，四周的傳來嘈雜的交談聲和音樂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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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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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桃樂絲牽住了他的手。
“自己”轉頭去看她，她正微笑著，暧昧的光線通過杯子裏的冰塊折射出破碎的光斑，將她的臉模糊地照亮，那雙金色眼睛熠熠生輝，無聲又勝過千言萬語。
她很快松開了手，神色浪漫繼續喝奶茶。
克勞德又再一次感受到了當時的心情，他的心臟像融化在夜色裏一般，安靜柔軟，久違地不為任何事所困擾。
桃樂絲。
桃樂絲。
桃樂絲。
“桃樂絲……你不高興嗎？”
目光中只能看到桃樂絲的發頂，她低著頭聲音平靜，卻不知道她的眼淚滴落在地面上溶成的小坑出賣了她。
她又擡起頭來，神色悲傷：“克勞德，我們不要做好朋友了，我們做朋友就夠了。”
“自己”的呼吸在那一瞬間屏住，再一次聽到，那些熟悉的詞句依舊像是從水底傳來的模糊回聲。
圍繞在他的耳邊，卻不往他耳朵裏去，只往他心裏鉆，鉆得克勞德心底破了一個大洞。
桃樂絲要離開了。
別讓她走，別讓事情變得更糟糕！
克勞德伸出手想要抓住桃樂絲，但向來在戰鬥上笨拙的她卻輕而易舉躲開了他的手，她彎起眼睛的模樣依舊好看。
“克勞德，再見啦。”
“謝謝你陪我走到現在，謝謝。”
……我可以繼續陪你走下去！
克勞德聽到他的羞惱又膽怯的內心，正因為桃樂絲的離去而發出從未有過的震耳欲聾的聲音，但無論他怎麽努力，“自己”卻只是始終站在原地。
沈默地目送桃樂絲的背倚，她像一束湮滅在光芒中的孤單影子，消失了。
……
克勞德醒了，墻上的掛鐘顯示這次他只睡著了半小時。
黑色的夜依舊下著瓢潑大雨，猛烈迅速的雨滴接連不斷地沖擊著屋頂，仿佛永遠也不會停下來。
克勞德疑惑地摸了摸胸口，那裏並沒有像他感覺的那樣揪成一團。
他擡手摸了摸耳釘，又放下去，思緒不受控制地計算，還有幾個小時到神羅的那個會議開始。
很奇怪，克勞德睜著眼出神地盯著天花板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和桃樂絲保持一定的距離了，但當下他卻迫切地想要見到桃樂絲，甚至有一種現在立刻沖到第五區找到她的沖動。
這種沖動激烈得他用盡全部的理智壓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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